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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数48篇
第8篇
题目:疟
主题词:邑人汪大尹,年几七十。形色苍白,劳
摘要:邑人汪大尹,年几七十。形色苍白,劳倦病疟。疟止,胸膈痞闷,心恶痰多,不思饮食,懒倦,口苦头
作者:汪石山
发表时间: 2012-03-14
修改
---- 疟 ----

邑人汪大尹,年几七十。形色苍白,劳倦病疟。疟止,胸膈痞闷,心恶痰多,不思饮食,懒倦,口苦头痛,夜梦纷纭,两腿时痒。予为诊之,脉皆浮濡无力,且过于缓。 医书云,脉缓无力者,气虚也。又云,劳则气耗。又云,劳倦伤脾。脾伤不能运化精微以养心,故心神为之不安,宜仿归脾汤例治之。人参二钱,麦门冬、白术各一钱,归身、酸枣仁、茯神各八分,黄芩、陈皮各六分,枳实、甘草各五分,川芎七分,煎服二帖,夜卧颇安。但药后觉嘈,食则吞酸口淡。减去枳实,加山楂七分、吴茱萸二分服之,仍用参、术、归、芎、山栀、山楂,丸服而愈。 一人年逾四十,形瘦色紫淡,素劳伤脾。予令常服参苓白术散获安。住药一年,复劳饮冷酒不爽,是夜头又被湿,遂致身冷不安,早起面目俱黄。医用零筋草根酒煎服之,吐泻大作。又加姜煎,则心热膈壅,不进饮食,大便秘结,疟作,胸膈痞塞,粥饮不入,食此汤则嗳此气,呕逆吐涎,意向甚恶。予诊左脉浮濡无力,肝脉颇弦,右脉肺部濡散,脾部浮微,二部脉皆似有似无,或呼吸相引,又觉应指。 曰:此脾虚之极也。初因劳热饮冷,头又被湿,内热因郁,故发为黄。若用搐药以泄上焦湿热,则黄自退。乃用草药酒煎,湿热虽行,而脾气存也几希。且勿治疟,当用补脾为急。用人参五钱,橘红一钱,时时煎汤呷之,令其旦暮食粥,以回胃气。彼如所言,旬余乃愈。 一人年逾四十,不肥不瘦,形色苍白,季秋久疟,医用丹剂一丸止之,呕吐不休,粒米不入,大便或泻,面赤,妄语,身热。予诊脉皆浮而欲绝。 仲景云阳病得阴脉者死。今面赤、身热、妄语,其症属阳;而脉微欲绝,则阴脉矣,此一危也。经曰得谷者昌,失谷者亡。今粒米不入,此二危也。又曰泄而热不去者死。今数泄泻,而面赤、身热不除,此三危也。以理论之,法在不治。古人云治而不愈者有也,未有不治而愈者也。令用人参五钱,白术二钱,御米一钱,橘红八分,煎服四帖,渐有生意。 一人年近三十,形瘦淡紫,八月间病疟。予诊之,左脉颇和而驶,右脉弱而无力。令用清暑益气汤加减。服之觉胸膈痞闷,遂畏人参,更医作疟治。而疟或进或退,服截药病稍增。延至十月,复邀予诊。脉皆浮小而濡带数,右则尤近不足。 曰:正气久虚,邪留不出,疟尚不止也。宜用十全大补汤减桂,加芩倍参,服之渐愈。 一人年逾三十,形瘦色苍,八月间病疟。或用截药,或用符水,延缠不愈,胸膈痞满,饮食少进,大肠痔血,小便短赤,疟发于夜,寒少热多,自汗。予诊左脉濡小而缓,右脉濡弱无力。 曰:此久疟伤脾也。用人参二钱,白术、归身、茯苓各一钱,芍药八分,黄芩七分,枳实五分,陈皮六分,甘草四分煎服。后因痔血未止,吞槐角丸而血愈多,仍服前方而血减矣。 一妇面色淡紫,年逾四十,九月病疟。夜发渴多汗,呕吐,粒食不进数日。予诊脉皆浮濡而缓,按之无力。 遂用人参五钱,橘红八分,甘草七分,白术一钱,煎服十余帖,疟止食进,渐有生意,但大便二十日不通。再诊,右脉浮小无力,左脉沉弱无力。前方加归身一钱,火麻仁钱半,如旧煎弱,右脉肺部颇洪,关尺二部亦弱。 以生地黄、白芍、麦门冬、白术各一钱,阿胶、归身、牡丹皮各七分,人参八分,陈皮五分,煎服一帖,再令热服。泻止膈快,但盗汗而脚软。前方加黄芪钱半,黄柏七分,依前煎服而安。 一人年三十,形色苍白,因劳感热,九月尽病疟。头痛,口渴,呕吐,胸膈痞塞,不进饮食,自汗倦怠,热多寒少。医用截药,病增。过饮水,吐甚。予诊脉皆浮大而濡,颇弦。 曰:此劳倦伤脾,热伤气之疟也。令用人参三钱,黄芪钱半,白术、麦门冬各一钱,枳实五分,山楂七分,归身、黄柏、知母各七分,干姜、甘草各三分,煎服三帖病减。复劳病作,前方人参加作四钱,服之向安。 一人年三十,久疟。医用补中益气汤,或止或作,延及半年,因解发结,劳伤咳嗽。医用前方加半夏、五味,遂致喉痛声哑,夜不能寝。邀予视之,右脉浮濡,左脉小弱。 曰:经云“阴火之动,发为喉痹”是也。此必色欲不谨,久服参芪,徒增肺中伏火耳。令以甘桔汤加鼠粘子、蜜炙黄柏,煎服二帖,喉痛除而声出。继服保和汤五帖而安。 一人年三十余,形瘦淡紫,素劳久疟,三日一发,于夜呕吐,热多寒少,不进饮食,小便频数,气喘咳嗽,日夜打坐,不能伏枕几月矣,头身骨节皆痛。医作疟治,病甚,众皆危之。脉皆浮虚缓弱而不甚大。 予以参、术加陈皮、黄柏、枳实、知母、麦门冬、北五味,煎服三帖病退。越二日复病。令用四物加童便服之,则嗽除喘止,始能就卧。再用八物汤除茯苓加枳实、香附,又用枳术丸加人参、砂仁、归身、服,病除。 一妇年逾三十,瘦长淡紫,六月产,八月疟。疟止胸膈痞闷,才劳气喘咳血,身热脚冷。予诊左脉濡弱,右脉肺部颇洪,关尺二部亦弱。 以生地黄、白芍、麦门冬、白术各一钱,阿胶、归身、牡丹皮各七分,人参八分,陈皮五分,煎服一帖,再令热服。泻止膈快,但盗汗而脚软。前方加黄芪钱半,黄柏七分,依前煎服而安。 一人年三十,形色苍白,因劳感热,九月尽病疟。头痛,口渴,呕吐,胸膈痞塞,不进饮食,自汗倦怠,热多寒少。医用截药,病增。过饮水,吐甚。予诊脉皆浮大而濡,颇弦。 曰:此劳倦伤脾,热伤气之疟也。令用人参三钱,黄芪钱半,白术、麦门冬各一钱,枳实五分,山楂七分,归身、黄柏、知母各七分,干姜、甘草各三分,煎服三帖病减。复劳病作,前方人参加作四钱,服之向安。 一人年三十,久疟。医用补中益气汤,或止或作,延及半年,因解发结,劳伤咳嗽。医用前方加半夏、五味,遂致喉痛声哑,夜不能寝。邀予视之,右脉浮濡,左脉小弱。 曰:经云“阴火之动,发为喉痹”是也。此必色欲不谨,久服参芪,徒增肺中伏火耳。令以甘桔汤加鼠粘子、蜜炙黄柏,煎服二帖,喉痛除而声出。继服保和汤五帖而安。 一人年三十余,形瘦淡紫,素劳久疟,三日一发,于夜呕吐,热多寒少,不进饮食,小便频数,气喘咳嗽,日夜打坐,不能伏枕几月矣,头身骨节皆痛。医作疟治,病甚,众皆危之。脉皆浮虚缓弱而不甚大。 予以参、术加陈皮、黄柏、枳实、知母、麦门冬、北五味,煎服三帖病退。越二日复病。令用四物加童便服之,则嗽除喘止,始能就卧。再用八物汤除茯苓加枳实、香附,又用枳术丸加人参、砂仁、归身、黄芩,吞服调理,热来常服童便,半年而安。 一妇形色脆白,年五十余,忧劳,六月背疮。艾灸百余壮,疮散病疟。身热,自汗,口渴,头晕,呕吐,泄泻,不进饮食,寒少热多。自用清暑益气汤,病甚。予诊左脉浮微,似有似无,右脉浮小,按之不足。 曰:病须属疟,当作虚治。依方而用清暑益气,固与病宜,但邪重剂轻,病不去耳。令以参、术加作五钱,芪三钱,茯苓一钱,陈皮七分,甘草五分,煎服病退。 一人于嘉靖九年因冒风病疟。热多寒少,头痛倦怠,食少自汗,已服参苏饮一帖。予适在彼,诊之,脉皆浮虚近驶。 曰:此虚疟也,非参苏饮所宜。令将平日所服参、芪、归、术等药煎服五六帖而愈。且谕之曰,元气素虚,不宜发散。凡遇一切外感,须以补元气为主,少加发散之药以辅佐之,庶为允当,宜永识之。 一妇常患咳嗽,加以疟疾,因仍左胁有块。疟止有孕,嗽尚不宁,咳干痰少,或时呕出顽痰钟许方止,夜亦如是,常觉热盛,胸膈壅满,背心亦胀,常要打摩。妊已六月。夜半如厕,身忽寒战厚覆,少顷乃愈。越二日,夜半又发,寒热如疟,肢节痛,上身微汗,口中觉吐冷气,胸喉如有物碍,心前虚肿,按之即痛,头痛气喘,坐卧不宁。医作伤寒发散,又作痰症而用二陈,不效。予往视之,脉皆濡而近滑。 曰:胃虚血热也。先以四君子汤加黄芩、枳壳、麦门冬,煎服二三帖,以保胃气。继以四物汤加槟榔、枳壳、麻仁、大黄,三服下之。遂滞下后重,虚坐努责,怠倦不食,时或昏闷乱叫,食则胀,不食饥,四肢痛,脚肿。予曰:胃虚,非汤药所宜。令合枳术丸加人参、当归、黄芩,服月余,诸证悉除,胎亦无损。 一人形瘦色脆,年几三十。正德十年四月腹痛,惟觉气转左边,五日而止。次年四月亦然。八月病疟,间日一发,寒少热多,十余日止。第三年四月八月如旧,腹痛疟作。四年五年四月八月亦然,但疟作腹痛,疟止痛止。旬余疟除,又泻痢十余日。泻止疟又作,但不腹痛,五日疟瘥。仲冬感寒,头痛发热,腹及右胁胀痛,气喘溏泻,内黑外红,日夜五六次,内热不减,饮食难进。医用三乙承气汤三帖,继用木香枳术丸,诸症稍定。午后内热愈炽,遇食愈胀,得泻略宽,头痛不减。诣予诊治,脉皆浮濡近驶。 曰:气属阳当升,虚则下陷矣,又屡服消克攻下之剂,所谓虚其虚也,安得不胀而濒泻乎?经云下者举之,其治此病之谓欤! 或曰:胀满者,气有余也;积块者,气固结也。经云结者散之,有余者损之。今有余而补固结,而益何谓? 予曰:人身之气,犹天之风,风性刚劲,扬砂走石,孰能御之?孟子曰“至大至刚”是也。馁则为物障蔽,反以为病。若能补养,以复其刚大之性,则冲突排荡,又何胀满不散、积块不行?经曰“壮者气行则愈,怯者著而成病”是也。盖气之强壮者,则流动充满。或有积滞,亦被冲突而行散矣,何病之有?气之怯弱,则力小迟钝,一有积滞,不免因仍承袭,积著成病。故此病法当升阳益胃。遂以参苓白术散煎升麻汤,调服月余,仍令丸服一料而愈。 一人形瘦色脆,年三十余。八月因劳病疟。寒少热多,自汗体倦,头痛胸痞,略咳而渴,恶食,大便或秘或溏,发于寅申巳亥夜。医议欲从丹溪,用血药引出阳分之例治之。予诊其脉,濡弱近驶稍弦。 曰:察形观色参脉,乃属气血两虚,疟已深入厥阴矣。专用血药,不免损胃又损肺也。淹延岁月,久疟成痨,何也?自汗嗽渴,而苍术、白芷岂宜例用?恶食胸痞,而血药岂能独理?古人用药立例,指引迷途耳。因例达变,在后人推广之也。遂以补中益气汤,加川芎、黄柏、枳实、神曲、麦门冬,倍用参、芪、术。煎服三十余帖,诸症稍除,疟犹未止。乃语之曰:今当冬气沉潜,疟气亦因之以沉潜,难使浮达,况汗孔亦因以闭塞。经曰疟以汗解。当此闭藏之时,安得违天时以汗之乎?且以参、术、枳实、陈皮、归身、黄芩丸服。胃气既壮,来年二月,疟当随其春气而发泄矣。果如期而安。 一人年三十,形色颇实。初因舟行过劳受热,咳嗽不已,续又病疟,素有热淋。求医服药,或作或辍。回家,予为诊之。脉皆濡弱近缓,左尺略驶。 曰:此热伤气也。肺为气主。气伤,肺亦伤矣,故发咳嗽。其疟亦因热而作。令用人参钱半,白术、麦门冬、茯苓各一钱,归身、知母各七分,青皮、黄柏、甘草各五分,煎服而安。九月复舟行过劳感热,其疟复作。或一日一发,或二日一发,或三日一发,或连发二日。回家,医作疟治不效。仍用前方煎服,遂安。 一人年三十,六月因劳取凉,梦遗,遂觉恶寒,连日惨惨而不爽,三日后头痛躁闷。家人诊之,惊曰脉绝矣。议作阴症,欲进附子汤。未决,邀予往治。 曰:阴症无头痛。今病如是,恐风暑乘虚入于阴分,故脉伏耳,非脉绝也。若进附子汤,是以火济火,安能复生?姑待以观其变,然后议药。次日,未末申初果病。寒少热多,头痛躁渴,痞闷呕食,自汗,大便或泻或结,脉皆濡小而驶,脾部兼弦。此非寻常驱疟燥烈劫剂所能治。遂用清暑益气汤减苍术、升麻,加柴胡、知母、厚朴、川芎,以人参加作二钱,黄芪钱半,白术、当归各一钱,煎服二十余帖而愈。 本县二尹大人,北人,形长魁伟,年逾四十。六月,舟中受热,病疟。寒少热多,头痛躁渴汗多,医用七保饮治之,不愈。予诊其脉浮濡而驶略弦。 曰:此暑疟也。以白虎汤加人参三钱,煎服十余帖而疟止。 侍御程公,形色清脆,年逾四十,素善饮,形色苍热。病头痛,恶食泄泻,小便短少,午后恶寒发热。医用二陈、平胃、五苓共一服,治不退,反增腰腹拘急。邀予诊视。脉皆濡弱颇弦而驶。 曰:耗血伤胃,惟酒为甚。复加以时热,外伤其气。内外两伤,法当从补。若用草果、槟榔、常山、半夏躁烈之剂,譬犹抱薪救火,宁不益其病耶?遂以人参二钱,黄芪钱半,以益皮毛,不令汗泄;白术、茯苓、石膏、麦冬各一钱,以导湿热,不使伤胃;知母、青皮、神曲、黄芩、归身、川芎、柴胡各七分,以消积滞而和表里,少加甘草三分,煎服十余帖,疟止。后以参苓白术散常服,收功。 一人年三十余,八月因劳病疟。诣予诊治。脉皆六至而数无力。 曰:古人云形瘦色黑者,气实血虚也。又云脉数无力者,血虚也。间日发于午后,亦血分病也。以色脉论之,当从血治。但今汗多,乃阳虚表失所卫;消谷善饥,乃胃虚火乘其土,皆阳虚也。仲景法有凭症不凭脉者,兹当凭症作阳虚治。以参、芪各三钱,白术、白芍、麦门冬各一钱,归身、生地、甘草各七分,黄柏、知母、陈皮各五分,煎服二十余帖而安。若用寻常驱疟劫剂,宁免后难? 予年逾六十,形质近弱。八九月酷热时,往来休歙,外有药剂之劳,内有病者之忧,内外弗宁,昼夜不静。至十月初旬,疟作三日,午后一发,寒不甚寒,热不甚热,喜热恶寒,寒去热来则爽快矣。口干微渴,临发昏倦嗜卧。左脉沉小而数,右脉浮濡无力,亦近于数,独脾部弦而颇洪,疟去则脉大小浮沉相等,惟觉缓弱而已。 初服补中益气汤十余帖,病无加减,夜苦盗汗。继服当归六黄汤,黄芪每帖四钱,五帖汗止,疟如旧。再服白虎汤,人参四钱,石膏三钱,知母一钱,甘草六分,米一撮,煎服十余帖而疟止矣。 一人瘦长脆白,年三十余。久疟后盗汗自汗过多,加以伤食,吐泻大作,吐止而泻,四日不住,筋惕肉,惊悸梦遗,小便不禁。予诊脉皆缓弱,右略弦而涩。 曰:此下多亡阴,汗多亡阳,气血虚也。遂以参、芪为君,白术为臣,山栀、麦门冬、牡蛎为佐,酸枣、归身、山楂为使,加以薄桂,煎服旬余,诸证稍退。 半年之间,常觉脐下内热一团,烘烘不散,时或梦遗。浮梁孙医议作热郁,固欲下之。予曰:此非有余之热,乃阴虚生内热耳。若欲下之,是杀之耳。宜以前方加黄柏,热当自退,果验。 一人年十七八,时因读书饥感寒得疟,延缠三年疟愈,寒气,脐左触痛,热熨而散,仍或发或止。后因新娶,往县复受饥寒,似病伤寒,吐二日夜不止。接服理中汤、补中益气汤、固本丸、补阴丸、猪肚丸,其吐或作以止,饮食或进或不进。续后受饥劳倦,食则饱闷,子至午前,睡安略爽,食稍进,午后气升,便觉胀闷,胸膈漉漉水响,四肢微厥,吐水或酸或苦,亦有间日吐者,大便燥结,小便赤短,身体瘦弱,不能起止。 予曰:须不见脉见症,必是禀赋素弱,不耐饥寒,宜作饮食劳倦为主,而感冒一节,且置诸度外。夫气升胀闷触痛者,脾虚不能健运,以致气郁而然。胸膈漉漉水声,谓之留饮。乃用独参汤补养其气血,加姜以安其呕吐,黄柏以降其逆气。初服三帖,脐左痛除,吐止。将人参加作一两,吐又复作。此由补塞太过,而无行散佐使故也。人参减作七钱,附五分,炮姜七分,半夏八分,苍术七分,厚朴七分,茯苓一钱。服至二十余帖,吐止食进,余病皆减,颇喜肉味。以手揉擦其肚,尚有水声汩汩。微感寒,腹中气犹微动,或时鼻衄数点。近来忽泻,二日而自止。才住前药,又觉不爽。前方加黄芪四钱,山栀七分,减黄柏,如旧煎服。 或曰:吐水或酸或苦,大便闭燥,小便赤短,诸书皆以为热。凡病昼轻夜重,诸书皆为血病,今用姜附何也? 予曰:吐水酸苦,由脾虚不能行湿,湿郁为热,而水作酸苦也。姜附性热辛散,湿逢热则收,郁逢热则散,湿收郁散,酸苦自除。大便燥结者,由吐多而亡津液也。小便短少,由气虚不能运化也。兹用人参以养血气,则血润燥除,气运溺通矣。若用苦寒之药,则苦伤血,寒伤气,宁不愈益其病哉?日轻夜重为血病者,道其常也。此则不然,须似血病而实气病也。医作血病,而用固本补阴等药反不解,非血病可知。所以日轻者,日则阳得其位而气旺,故病减;夜则阳失其位而气衰,故病重,经曰“至于所生而持,自得其位而起”是也。故病则有常有变,而医不可不达其变也。病将愈,犹或鼻衄数点者,此浮溜之火也。加山栀气味薄者以潜伏之,久当自愈。后闻食母猪肉,前病复作。予曰:藏府习熟于药,病亦见化于药,再无如之何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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